李卫把邬思道卖了,得到了八千两银子。其实,邬思道早就在暗中安排好自己的退路,李卫早就看透了他的心思。为了糊弄田文镜,李卫故意在田文镜面前夸赞说:“花八千两银子请个‘神算子’,这钱花得绝对值!”田文镜听了这话,就像捡到宝贝一样,二话不说就同意了。不过,李卫这么做明显是在欺骗田文镜,毕竟花八千两银子请个师爷,这钱对巡抚来说可不少,田文镜每年拨出这么多银子肯定舍不得。
田文镜后来被邬思道和李卫设下了圈套。他们俩精心策划,让田文镜感到很困惑。最终,田文镜觉得邬思道不适合继续留在身边,于是决定辞退他。
邬思道心里有了主意,决定去田文镜那里工作。
在电视剧《雍正王朝》中,邬思道是一个非常特别的人物。他在四爷胤禛争夺皇位的过程中起到了重要的作用。当面临“鸟尽弓藏,兔死狗烹”的危险局面时,他根据皇帝提出的三条避险原则,决定采取半退隐的生活方式,转而去给李卫做顾问。
邬思道亲眼目睹了雍正皇帝登基的全过程。尽管雍正没有下决心杀他,但对他非常警惕。为了防止他惹出麻烦,雍正把他安排在亲信李卫的手下。表面上,邬思道是给李卫提供咨询的顾问,但实际上,他被严密监视着。
李卫曾是雍正做皇子时的仆人,现在也是皇帝的亲信。他对雍正非常忠诚。邬思道在他身边,暂时逃过了危险,也让雍正放心。这样既躲开了雍正的监视,又能离雍正远远的。
邬思道在李卫身边隐藏,这只是他保命的第一步。接下来,他要维持一个既不接近雍正,又不被完全遗忘的状态。太接近了,雍正会一直惦记着他,觉得他随时可能被重新启用;太疏远了,雍正会找不到他,心里也会产生疑虑。等李卫升任巡抚,事业有成的时候,邬思道打算离开李卫的庇护,找个既不接近又不疏远雍正的地方,实现他退隐的愿望。
邬思道仔细思考,无意中在朝廷递送的李卫文书里发现,诺敏只用了六个月时间就处理了山西王府拖欠的三百万公款。邬思道和李卫同时注意到其中隐藏的不寻常之处。
李卫摸了摸头,感叹道:“真没想到,这么棘手的问题,竟然在一年内解决了十几年来的财政难题。”
邬思道想了想,说道:“连你也觉得难以相信,这件事恐怕有些问题。皇上处理这件事是不是太仓促了?”
李卫听了,立刻挺直身子,说:“没错,我也担心那些心思深沉的人会联手欺骗圣上!”
不出所料,没过多久,雍正就收到了孙嘉诚的信,信中指出诺敏处理藩库亏空存在问题和隐情。
雍正看完公文后,马上叫来了张廷玉商量。他自我反省,问张廷玉:“我是不是太急了,就给那人颁了个匾额,还封了‘首席巡抚’的称号?”
张廷玉可不想触这个雷,万一说错了,可能会被人说成是嫉妒能人,于是赶紧换个话题说:这不一定说明皇上反应快,也许只是诺敏和山西的官员们合伙弄了个假象,骗过了上面也糊弄了下面!
雍正明确表示,如果情况属实,他不会轻易放过这件事。张廷玉建议雍正派一位能力出众的人,从暗处进行彻底调查。雍正问当前该派谁去核实情况。
张廷玉仔细考虑后说,既然田文镜要去河南上任,路上会经过山西,可以让他先去查一查。雍正没有别的办法,只好同意了。
田文镜接到圣旨后,途径山西,看到桥梁路口设有征税关卡,这是朝廷明令禁止的。他立刻察觉其中有猫腻,于是立即向雍正皇帝汇报了这一情况。
他去藩库清点银两,诺敏当时很有把握,答应了田文镜的要求,因为事先他已经做好了准备,所以并不担心检查。田文镜处境很尴尬,检查藩库时没有发现任何可疑之处,审问知县也没有发现什么漏洞,这让田文镜感到非常不安。虽然这件事是暗中调查的,但山西的诺敏是皇帝钦点的“天下第一巡抚”,是雍正即位后树立的榜样,又是隆科多推荐的人选。如果这件事查不个水落石出,田文镜必定要承担连带责任。
田文镜没有查清楚事情的真相,反而被诺敏告了一状。诺敏说田文镜是出于嫉妒,故意说他谎报情况。如果真的查出来藩库里的银子没有问题,田文镜就脱不了干系了。
田文镜现在心里乱极了,感到非常不安。如果查不出诺敏的问题,他的前途和命运可能会受到严重的威胁。正当他为此事烦恼时,李卫和邬思道突然出现,让他欣喜若狂,感觉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
邬思道和李卫路过山西时,特别留意了当地的状况,发现田文镜正为此事烦恼不已。邬思道顿时有了主意,觉得这是一个改变自己处境的好机会,于是决定接近田文镜,并开始准备下一步的行动。
李卫这个人很机灵,他知道邬思道是个不好对付的角色,如果邬思道长期待在他身边,对自己不会有好处。他明白,皇上之所以把他派给自己,是因为皇上对邬思道不太信任,让他暗中留意。李卫对雍正非常忠诚,但对邬先生也很尊敬。李卫十几岁就开始为四爷做事,除了跑跑腿,就是跟着邬先生学读书写字,学怎么跟人打交道。
因此,邬思道在李卫的生涯中起到了非常关键的作用。如果当年没有邬思道的指点,李卫就不可能取得现在的成就。这使得李卫夹在雍正和邬思道之间,处境十分尴尬。面对雍正时,李卫总是刻意夸赞邬思道的优点:邬先生不仅指导李卫学习书写和读书,还喜欢赏玩花卉,偶尔也协助处理一些文书工作。
所以,这次与田文镜的相遇,对邬思道来说是脱身的好机会,对李卫来说是摆脱麻烦的绝佳时机。
田文镜急于立功,结果被李卫和邬思道给耍了。
田文镜现在的情况很棘手,他在街上走来走去,想着解决的办法。这时,李卫准备了一场宴会,悄悄安排亲信把田文镜带过来见面。
那天,随着门帘的轻轻一掀,田文镜走进了屋内。他顿时停住了脚步,只见李卫正面带笑容地站在那里,而旁边座位上的邬思道也挺直了身子。
田文镜眼睛一亮,连忙走进屋里,互相问候。他仔细看了看邬思道,问道:“这位是……”
李卫说,这是邬先生,他的智慧堪比诸葛亮的谋士,现在在他家,算是自己的人了。
田文镜应付道:“见到您,很高兴。”
田文镜和另外两人坐定后,李卫为田文镜倒了一杯酒,同时说:“我已经辞去了江苏巡抚的职务。你哥哥迟早也会官运亨通。这位邬先生学识渊博,如果你遇到什么棘手的事情,可以找他咨询,他一定能让事情转危为安,扭转局势!”
田文镜听了李卫这番话,心里有点不信,觉得邬先生也没什么特别的地方。于是,他站起来,向邬思拱手行礼,说:“既然李大人这么说,邬先生肯定有高见能给我指教。”
邬思道站起来,眯起眼睛,笑着说道:“没问题,没问题。”
李卫提到,邬先生非常聪明,总能找到关键点。不管是谈价格还是出主意,无论事情大小,价格高低,都关系到你田大人未来的路。你觉得这样的帮助值多少钱呢?报个价吧。
田文镜想表现自己,话到嘴边又收了回去,心里反复琢磨,最后终于鼓起勇气说:“只要能让田某在朝廷面前有个交代,邬先生您想要什么,尽管开口。”
邬思道脸上露出笑容,回答李大人不必笑话他。他说自己没有什么太多贪心,只希望能找到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田大人现在深受皇上的信任,将来肯定会有大展宏图的机会。如果田大人以后真的被派到某个省份做巡抚,他只要能有个基本的生活保障,每年给他八千两银子当工资就足够了。
田文镜说:“邬先生能指明方向,田某一定不会食言。”
邬思道看出田文镜已经中计,连忙说:就这样定了。田文镜:就这样定了。
李卫注意到田文镜的态度,便提醒说:你答应过的事情,一定要记得做到啊!随后,三人举起酒杯,一饮而尽。
一般而言,李卫遇到事情都会找邬思道商量,两人多年友情深厚,邬思道给了他很多宝贵的建议,助他走出不少难关,这才有了他今天的成就。
雍正、李卫和邬先生这三个人之间有联系,主要是因为他们都曾经帮过四爷登基,这才有了交集。但因为权臣和智囊走得太近,皇帝心里总是有点不安。
李卫推荐邬先生给田文镜,主要是怕雍正怀疑。如果雍正怀疑,很多事情就难做了,甚至可能有生命危险。所以,邬先生在特殊情况下需要被巧妙“处理掉”。这正是李卫的聪明之处。
邬思道发现雍正有意提拔李卫,这让他决定离开李卫。原因很简单,李卫那时的官职还没定下来,如果雍正让李卫留在京城,邬思道跟着李卫进京,不就又得受雍正的严密监控了吗?
田文镜调往河南,邬思道则毅然决然地前往河南,他的主要目的始终是避开雍正皇帝,尽量保持距离。后来得知李卫也被调至浙江,这次变动看似与田文镜调任河南相似,但邬思道为何仍然选择离开李卫呢?
这段话讲到李卫和雍正之间的联系,雍正心里还记挂着邬思道。李卫当上巡抚后,工作跟以前做布政使时大不一样。以前他要进京得等雍正亲自叫,现在巡抚每年都要去北京汇报工作,所以李卫肯定有机会见到雍正。见面时可能会说到邬思道,说不定雍正会因为心里不平静而下命令让邬思道回来,如果真有这回事,邬思道是听从命令还是违抗呢?
邬思道非常机智,在李卫手下做事,名义上是工作,实际上是在监视他。邬思道明白雍正早晚不会容下自己,必须与他保持距离。说白了,凡是和雍正关系密切的人,他都会刻意远离,这就是邬先生的策略。
李卫敏锐地察觉到邬先生的困境。为了整体利益,李卫将邬思道交给田文镜,这既对自己有利,也暗中对邬思道和田文镜有利。李卫若想步步高升,首要条件是赢得雍正的青睐。如果李卫想仕途顺利,邬思道就不宜继续留在自己身边。
邬思道选择跟随田文镜,主要是想避开雍正的注意。恰好那时田文镜遇到了一个难题,邬思道的加入正好可以帮他解决问题,两人就这样合作起来了。
三个人心里都有自己的打算,很快便找到了共同点。然而,田文镜对此一无所知,被李卫和邬思道设计了。接着,邬思道提出了条件,如果他要帮田文镜,田文镜每年得给他八千两银子作为报酬,他才会出手解决这个难题。
田文镜此时心急如焚,就像蚂蚁在热锅上乱爬。好不容易遇到了邬思道,就像是抓住了救命的稻草,怎能轻易放手。他立刻痛快地答应了,连价钱都没还。
邬思道以前从来都不太在乎钱,怎么突然变得这么重视金钱了?他还建议每年支付8000两白银作为高额的顾问报酬?这其实正是邬思道精明过人的地方。
邬思道在李卫手下工作,生活条件相当拮据,李卫从未给过他任何办公经费。邬思道心里很清楚,巡抚每年的财政状况并不宽裕,8000两银子的幕僚费用根本不够用。实际上,巡抚衙门里只有巡抚本人领取朝廷的俸禄,而他所选用的幕僚们都是非正式的职员,他们的工资都是由巡抚自己支付的,与朝廷的财政没有关系。
有些幕僚的工资特别高,想找个得力的助手,就得花不少钱。那些能力强的助手,一年能挣到两三千两银子,这已经是很常见的事了,谁也改变不了。不管你愿不愿意请助手,要是没有他们帮忙,你就会被各种事情缠得焦头烂额。你要管人事安排、民事管理、司法审判、监察事务,还得时不时去地方巡查、处理外地的公务,真是忙得不可开交。
在背后,巡抚还得自己来收税、征兵、算钱粮、办文书。如果没有助手,那可真是麻烦了。甚至有一种说法是:“没有助手,就无法办公。”这话听起来有点道理,确实促成了助手这个职业的产生。
邬思道提出要八千两银子当幕僚费,这可是打破了老规矩。他每年的报酬还比一般标准高出三成到四成,这几乎等于拿走了巡抚全年收入的三分之二。如果这样下去,巡抚府整个机构恐怕都要停摆了。那么,邬思道真的缺钱到这种地步吗?
邬思道打算用八千两银子作为他的逃跑计划,目的是让田文镜把他撤职,这样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远离纷争,避开雍正,过上自由自在的生活。
田文镜把邬思道赶走了,主要是因为付不起咨询的钱,心疼这笔开销。而邬思道要咨询费,只是个借口,他实际上是想离开。
田文镜在清查山西藩库时,还没正式担任河南巡抚。当时他只是一个六品的主事官。他答应用八千两银子的报酬聘请邬思道。他完全没想到自己日后会平步青云,官至巡抚。当时他只想着解决眼前的困境,所以毫不犹豫地当场答应了。
邬思道马上把情况告诉了田文镜。田文镜检查时只注意了银子的数量,却没有留意到成色的问题。听了邬思道的解释,田文镜拍着头说:“我怎么没想到这一点呢?”
邬思道和李卫眼神一碰,两人默契地笑了笑,心里都想着:要是早有这个主意,咱们现在怎么会这么尴尬呢?
田文镜很快看穿了诺敏的伪装,因此被提拔为河南巡抚。田文镜认为邬思道确实是个不错的助手,于是履行了之前的承诺,让邬思道担任师爷。然而,他根本不想给邬思道每年八千两银子的报酬,因为他觉得自己是巡抚,说一不二,邬思道也不敢提出异议。
邬思道对田文镜的意图一清二楚。自从在田文镜手下工作以来,他整日无所事事,只带着妻子如月到处游玩、吟诗作对。每次手头紧的时候,他就赶紧找田文镜要钱。
田文镜后来觉得吃了大亏。自从他担任巡抚以来,每年给四位绍兴幕僚的报酬总共是300两银子,其中有两人负责司法,两人负责财政,一年下来总共花费2400两银子。而邬思道一年却能拿到8000两银子,平时却无所事事,还经常摆出一副高傲的样子,跑到巡抚府门前催促田文镜支付拖欠的费用,这让田文镜十分难堪。
田文镜心里很不高兴。原来我养了一个闲人,只是因为之前的承诺,一直忍耐着没有表现出来。
河南遭遇水灾,田文镜事务繁忙,心情焦虑。藩库里的钱不够,粮食也不足,无法救济灾民。这时,邬思道来要经费,田文镜和邬思道因此决裂。
田文镜大怒道:你一个师爷凭什么这么嚣张?别以为李卫推荐了你,我就不能对你动粗。李卫是巡抚,我也是巡抚,革了你的职随时就能办到。你想在这里立足谋生,就老老实实做事。我待你有礼,每月给你25两银钱,这潭水就到此为止,8000两一年绝无可能。
邬思道认真地说,他不是来要债的,而是来讨要工钱。去年和今年上半年的2000两银子一直没给,原本说好完成西北年羹尧的粮食运输任务后就支付,但现在还没兑现。再加上今年的顾问费,总共需要4000两银子。
田文镜看起来很着急,他叹了口气说:“你们救灾的钱都不够,还来跟我讨募捐的钱,我自己也没多余的钱给你们啊!”
邬思道露出一副如果不给钱就要跟田文镜动手的样子,说道:我早就听说了,你昨天刚收到了五千两的火耗银子,没错吧?
田文镜被邬思道彻底激怒了,大声说道:五千两银子,你一个人就要四千两,巡抚手下那么多官员还要吃饭呢。邬思道毫不退让地回答:我不管,那是你自己的事,如果没有那么大的池塘,就别养那么多鱼。
田文镜让手下给了邬思道四千两银子,两人的关系彻底闹僵了。田文镜直截了当地说:“这儿不适合你这样的能人,你还是去找个更适合的地方发展吧。”
邬思道完成了任务,特意说道:“东家,既然您同意我离开,既然都说到这份上了,我就马上动身。”
邬思道急忙回家,催促妻子如月赶紧出发,怕是来不及了。他这么说是有原因的。
邬思道从河南巡抚衙门的各种官方文件中得知雍正皇帝即将到达河南。为了避免与皇帝见面,他故意激怒田文镜,想把田文镜赶走。这样一来,他就可以光明正大地离开。如果不这样做,雍正一到河南,就可能和他叙旧,如果皇帝表示身边有他更安心,他就会被召回,那么他多年精心策划的彻底隐退计划就会失败。因此,他必须立即离开,这就是他的真实想法。
田文镜赶走了邬思道,主要是因为没有钱支付酬金,心里很痛。邬思道紧跟着田文镜要酬金,并不是真心的,而是故意激怒田文镜,好让自己逃走。
邬思道走后没多久,雍正就去了河堤视察,和田文镜聊起了旧事,随后又想起了邬思道,便问:“邬先生现在哪里?我想见见他!”
田文镜一下子愣住了,心想:坏了,刚才才把他打发走了,这人身份怎么这么特殊,连皇上都要找他,真是藏得很深啊。田文镜急忙说,马上派人去追邬先生。
雍正最后未能如愿,邬先生一直守口如瓶,没有透露过去的秘密,也严格保守着与雍正的秘密联系。他在半隐退的状态下,仍然积极贡献,帮助雍正解决了两大难题。首先,他支持田文镜揭露诺敏的欺诈行为,其次,他前往西北催促年羹尧迅速平定叛乱,从而稳固了雍正的统治地位。邬思道已经尽力了,这让雍正感到很安心。既然邬先生想要归隐,雍正就让他带着如月过上闲适的生活。
